气功的理论与中医基础理论是一致的,如它们都崇尚传统哲学中天人合一的整体观、辩证统一的动静观、相互依存的形神观等。气功中用得比较多的理论有阴阳五行学说、精气神学说、藏象学说和经络学说;在病因病邪学说中比较重视七情致病和内生五邪致病,而对外感六淫与戾气致病说则较少涉及;在治则治法中,重视未病先防,并较多采用和法、补法、通法等治法,也偶用“八法”中的温、清法,但对汗、吐、下、消法基本不用。试以具体的功法或练法择要说明之。
阴阳学说 其在气功中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以阴阳划分气功的功法,则动功属阳、静功属阴;呼气为阳,吸气为阴,存想太阳服日光能温阳,存想月光服月精能益阴,“动作”属阳故能避寒、“阴居”属阴故能避暑。将这两个方面与练功者的体质或所患病证结合,构成了医学气功辨体质选功(练功)、辨证施功的基础。
五行学说 五行学说在气功中的应用,除了一些功法中用来确定练功的方向、时辰外,主要是其在六字诀中的应用。以五行定练功方向、时辰,最有代表性的为《素问·遗篇·刺法论》的记载:“肾有久病者,可以寅时面向南……”肾在五行属水,“肾有久病”为虚证,“面向南”取南方之火以补之,并含交通心肾之意;“寅时”对应手太阴肺经,肺属金,此时练功取五行相生中的“金生水”。五行学说在六字诀中的应用,可以说达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首先,六字诀革新了古人五行与五音的分属,弃角、徵、宫、商、羽,代之以嘘、呵、呼、呬、吹、嘻,并分别与肝、心、脾(胃)、肺、肾、三焦六者相对应,并延伸至与该脏相关的经络、关窍、形体、情志等,如嘘字诀可用于肝与肝经、胆与胆经以及筋、目、怒等相关病证,体现了整体观在气功中的应用;其次,以五行学说指导六字诀养生,具体如“四季却病歌”谓,“春嘘明目木扶肝,夏至呵心火自闲,秋呬定收金肺润,肾吹唯要坎中安,三焦嘻却除烦热,四季长呼脾化餐”,体现了气功崇尚的天人合一观;再者,以五行学说指导六字诀的临床应用,其中数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刘完素应用得最为娴熟,他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中提出了“实则行其本化之字泻之,衰者行其胜己之字泻之”的应用原则,并称之为“杀鬼贼”。《脉望》对此从两个方面进行了发挥:一是对由“所不胜”(即五行相侮)形成的病证,行“侮我”之脏的字,以使“我”脏不再受侮,如认为肝(木)气不足是肺(金)之有余之故,用呬字泄之;如心气不足,是肾之有余,用吹字泄之……二是对实证,按“实则泻其子”的原则择字,如“肝有余气则嘘,若嘘亦不能引肝气,则引其子,用呵字泻心之气,心气既行,肝气自传……”两种用法都体现了治病求本的原则,也是气功疗法辨证施治的范例之一。
藏象学说 八段锦能体现藏象学说的传统功法。仅在八节功法的名称中,至少有七节直接与藏象学说有关,试以其中四节说明之。第一节“两手托天理三焦”,以“三焦”代指全身。第二节“左右开弓上射雕”,古称“左肝右肺是射雕”,既应用了《素问·刺禁论》“肝生于左,肺藏于右”的观点,又体现了两者金木相克、以平为期的关系。第三节“调理脾胃单举手”,体现了脾主升、胃主降,脾胃升降为全身气机升降之枢纽之说。第五节“摇头摆尾去心火”,这一节以马步下蹲后的“转腰”为操作要点,“腰为肾之府”,转腰相当于对肾的间接按摩,功能强肾;肾为水脏,水克火,故肾水上济能去心火。
经络学说 经络学说与气功的关系尤其密切,有人甚至认为经络的发现也与练功有关,如李时珍说:“内景隧道,惟返观者能照察之。”李氏所说的“内景隧道”指经络;“返观”是气功的一种调心方法,这里代指气功锻炼,即认为经络只有在气功状态下才能体会到。气功学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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