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与分型
对痹证诊断,李、张二位教授认为痹证的寒、热、风、湿等具有病因、病理、症状属性等多方面重要意义,其中寒、热的代表性以及特征性更为明显,并可致痰、瘀,可致虚损。对痹证的辨证应从病因入手,辨别标本,着重以寒、热分证论治。常是以风、寒、湿、热的偏胜、兼夹、错杂、转化为分证依据,分为风湿热型、风寒湿型、寒热错杂型等。
治疗
李济生认为痹证难在短时间内完全治愈,故治疗时应以某方为主,大法基本不变,辅药随证加减,以体现变中不变、不变中有变的规律,守法守方相当重要,切不可主方、大法变动不休。他针对痹证的每一证型,均确定了大法、主方。治疗上除针对性的治法外,多兼以祛瘀、化痰、通络、扶正法为主。此外,根据痹症的临床特点,他在国内还提出了治疗早、中期类风湿的“寒热三期新疗法”,即:主要针对类风湿早期、活动期的寒性疗法(清热解毒、活血通络);针对类风湿早期、缓解期的热性疗法(补益肝肾、温阳益气);对于类风湿中期病情复杂、病势迁延的患者,采用寒热并治疗法(脏腑、气血、寒热并治)。
李济仁对于痹症的治疗除内治法外喜配合外治法,常用的有巴豆饭敷法、止痛擦剂、熏洗法等,此外还用一些按摩、针灸等法。痹病多位于四肢关节筋脉,外治药物可直接对病灶发挥舒筋活血止痛的作用,且此类药辛温香窜,可加强局部气血活动,又有助于内服药物作用的发挥。张舜华常用的外治药物有透骨草、川芎、肉桂、附子、川乌、草乌、寻骨风、老鹳草、当归等。
寒痹
其主症为关节肌肤触之不温,疼痛部位较深,喜按打叩击,关节活动障碍,特点是畏寒,关节疼痛得热则舒,伴纳少便溏,舌淡苔薄,脉沉弦缓。偏风者,则恶风,遇风刺痛,疼痛走窜不仅限于骨节间,还在关节周围肌肤,舌淡苔薄白而干,脉缓;偏湿者,则见骨节皮肤酸胀疼痛,疼痛部位以肌肉为主,舌淡苔薄白而腻;单纯寒型者,则无偏风、偏湿症状,而出现一派纯寒之象。其总的病机为寒凝络脉,络脉瘀阻,不通则痛。
治疗以桂枝附子汤为主。偏寒者加巴戟天、补骨脂、仙灵脾、片姜黄等;偏风者用桂枝附子汤合蠲痹汤加减,其中必备川芎、当归、丹参;偏湿者用桂枝附子汤合防己黄芪汤加细辛、苍术、白术、山药等。
热痹
其主症为关节肌肉红肿热痛,其痛及皮、及骨,轻按重按均不可耐,运动障碍,特点是关节疼痛得冷则舒,舌质红,苔黄厚而干,脉数。偏风者,则骨节间似风走窜,病变累及多关节,恶风,汗出,舌质红,苔薄黄,脉浮数;偏湿者,多见关节肿大,按之剧痛,下肢为甚,活动障碍明显,舌质嫩红,苔薄黄厚腻,口渴饮水不多,口黏口淡;单纯热型者,则无偏风、偏湿症状,而出现一派纯热之象。治疗以自拟清络饮为主,其组成为苦参、青风藤、黄柏、萆解等,偏热者多用清络饮加地骨皮、丹皮、丹参;偏风者加羌活、独活、防风、川芎;偏湿者加防己、泽泻等。
顽痹
顽痹是对痹证屡发不愈,形成肢体关节变形,难以屈伸,步履艰难,甚则卧床不起,肌肉瘦削,身体羸弱者之称。其病机主要为病久痰瘀胶着于络脉,络脉不和,则病久难已。李济仁对顽痹的治疗常从虚、从瘀、从痰辨治,如合并痿证者则痹痿同病,从肝肾论治,取效颇佳。
用药经验
对寒痹的组方,二位教授认为附子、川乌、草乌是不可缺的,但此三味药峻猛且有毒性。附子辛温大热,有毒,走而不守,性烈力雄,有补火回阳,通经散结之功,善治一切沉寒痼冷之证,为驱散阴寒的首选药物。川乌、草乌的作用基本相同,均具有明显镇痛和局麻作用。
对热痹的组方,李济仁重视应用苦参一药,认为苦参有清热燥湿、祛风解毒之良效。以苦参治疗痹证,与《圣济总录》中治疗肌痹之“苦参丸”相类。同时,常配用功擅祛风除湿、舒筋活血、通络止痛的青风藤诸药。
李济仁在痹证治疗中,还十分重视引经药的应用,此对痹证获效起着很大作用。如上肢疼痛,常用片姜黄、桂枝;下肢疼痛,常用独活、怀牛膝、宣木瓜、五加皮;腰背疼痛可加川断、杜仲、狗脊、功劳叶;骨节疼痛可加威灵仙、补骨脂;肌肉疼痛,可加雷公藤等。
“择时施治”是李济仁治疗痹证的又一重要特色。他认为痹证的服药时间最好在早晨与晚上睡前各服1次,因痹证患者活动以晨起为甚,其疼痛夜间加剧。晨、晚分服中药,意在病作前及时截治,有利于药效的发挥,控制病情发展,同时宜注意环境的冷暖,防止外邪侵袭,而且还应长期进行功能锻炼,以防止关节挛缩、变形,加快功能的恢复。
雷公藤被公认为治痹证的有效药物,具有清热解毒,祛风除湿,消肿止痛的作用,李济仁认为雷公藤对肌肉、经脉疼痛的缓解优于骨节间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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