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认为腹诊具有审病因,析病机,断病位,辨病性,定病证,立治法,测预后的作用,在诊治疾病中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因脐位于大腹中央,又名神阙,系血脉之蒂、生命之蒂,故腹诊多与脐诊与脐周相关,而针刺经络时又与神阙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使腹部形成了一个以神阙为核心的诊治体系。
中医认为:脐位于大腹中央、身体正中,又名“神阙”,系血脉之蒂,为精、神、气血往来之要,与冲任关系密切,并为人体上、下、左、右交会之中心,乃生气所系,内通五脏而关系于肾。故触脐上下任脉之硬坚,而知脾肾之虚。触脐周硬满压痛,知脾胃之不和。动气脐上知下焦虚寒,阳气浮越;脐上筑动,知阴精亏损,虚阳浮越;脐上动气知下虚已极,摄纳无权。当脐动气知脾肾虚寒,命门火衰;当脐筑筑跳动脉来滑数知肠热蕴结,阳明气逆;脐跳当脐或左旁,或上冲皖中,其势如新张弓弦,按之弦劲博指,知木亏水旺,冲阳上冒。动气在脐下,脐跳弦紧或弦细,腹部拘急,知寒邪内郁,寒伤冲脉。从上述的论述,我们不难看出脏腑与神阙的相关性。如果把任脉与天枢穴联结成一个以神阙为轴心的坐标的话。我们可以惊奇地发现许多重要的穴位集中在纵轴坐标与横轴坐标上。因此,可能与神阙输布气血的功能有关。天枢位于脐旁的横轴坐标上,从解剖投影角度来看与大肠并不贴近,但却能反应与治疗大肠的疾病;关元是纵轴上的一个点,而小肠在腹腔内占有很大的体积,但小肠的疾病却能从关元穴得到诊治。此外,腋中、巨阙、中院、气海、石门、中极等穴都具有类似的特性,而且数千年来,这种特性在针灸临床上一直被广泛地应用。这些可能与胚胎发育早期的脐肠管、脐尿管、卵黄管、尿囊、脐动脉和脐静脉等,随着胚胎的发育逐渐闭锁,出生后虽成为结缔组织索,但与脐环都形成了一个固有的联系形式相关。因而,其中不少的穴位和其所主脏腑的联系有时出现一种与脐环连接的放射性。这可能与胚胎发育期脐环与脏腑沟通的渠道有关。
经络系统的形成,可能是脏腑形成后产生的又一种向全身输布气血、营养四肢百骸的系统。随着胎儿的成形,脏腑功能的逐步完善,以脏腑为主的经络系统逐渐形成,并部分地与脐环系统融合。新生儿期摄入方式的改变,促进了脏腑功能的健全,同时也加速了经络系统的完善,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经络系统。在经络系统形成的过程中,虽然较多地受到脐环(神阙)系统与脏腑分布特点的影响,在腹部分布了较多的经脉,但更多的则是根据全身机体的需要而自身发展与完善起来的一个巨系统。因此,可以认为:经络系统形成于脐环(神阙)系统之后,可能是脐环系统生成的子系统。但母系统的功能在胚胎后期及新生儿期随着子系统的壮大而渐次收缩,逐渐降到了一个从属的地位。而子系统则可能是母系统促成脏腑之后,由脏腑之气输布产生。母系统与子系统的联系则是以脏腑为纽带。我们从先天脐尿管闭锁不全或后天性脐尿管及卵黄管残留症的形态结构上可以得到令人信服的推演。也可能一些已知的和未知的微针系统则是由经络系统完善后,功能高度精密分化派生出来的一些子系统。这些子系统则是依附经络而产生的,如头针、耳针、眼针、手针、鼻针系统等。由于神阙系统形成过程的特殊性,决定了通过腹募诊治脏腑疾病的重要性,而许多腹募是脏腑与神阙系统联系的枢纽。因此,神阙系统对机体的宏观调控具有一定的优势。
从前腹壁的局部解剖来看,前腹壁的浅静脉数量很多,互相联络成网,尤以脐区最为明显。前腹壁的浅静脉大体上以脐为界分为上、下两组,但在脐区有广泛的吻合。因此,前腹壁的浅表静脉构成了上、下腔静脉及其大属支阻塞时建立侧支循环的潜在途径。此外,脐旁静脉从门静脉左支沿肝圆韧带到脐,在脐区与上、下组浅静脉相交通,因此,在肝硬化或其他原因引起门静脉高压时都可看到以脐为中心的静脉曲张。
前腹壁的浅淋巴管亦以脐为界区分为脐上部和脐下部两部分。上、下两部分在脐区广泛吻合。脐上部的淋巴向上注入腋淋巴结的胸肌群,脐下部的淋巴向下注入腹股沟浅淋巴结,此外,肝的淋巴管可沿肝圆韧带到脐,与前腹壁的浅淋巴管相交通,形成以脐为中心呈"X"状的连接。因此,在恶性肿瘤或感染的转移播送中,均可见到这种从胸部乳腺转移至腹股沟淋巴结的现象。这种情况与脐静脉曲张都属上文我们所提到的“重走旧道”。
此外,前腹壁尚有丰富的动脉、深静脉、深淋巴管、肋间神经、腰神经等,为腹部的诊治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由于脐部既没有皮下组织,也没有腹膜外脂肪组织,以便于药物的渗入与吸收,无疑也为敷脐疗法的运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而腹部深似井,能直接对内脏神经产生影响也是腹针治疗中不可忽视的一种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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