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诗药”治病,读者诸君定会以为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方夜谭”,近年来在国外传媒时有传闻,而且言之凿凿,使你不得不信。
一是据英国权威报纸《泰晤士报》披露:1882年英国著名医生西摩·布利曾用《爱的深化》诗集为“诗药”处方,让病人尽情朗诵,结果治愈了多例抑郁症病人。
二是据美国《纽约时报》载:1959年,美国妇女马茜·辛普森思患乳腺癌,手术后,遵照医生开的“诗药”处方,坚持吟诗疗疾,并学会写诗,以此来消除癌魔造成对身心的阴影,一年后,果然得到了康复。
三是据日本《朝日新闻》报道:在拥有5700万人口的意大利,会写诗的竟拥有百余万人,其中绝大多数人,写诗并不是为了向报刊投稿或结集出版。而是以诗言志、言情、助兴、消愁、治病。凡是到过意大利的人,就会发现当你走进书店,就可以买到如药品一样装潢的“诗药盒”,上面有标明经国家医疗卫生部门核准的字号及“主治”、“禁忌”、“日服量”等字样,盒内装的是印刷十分讲究的精美诗篇,其中不少名家作品,有的则是诗药制药厂自制的产品,一个疗程往往要服用一个系列的诗药,其精心设计的配方均出自著名病理学家和文学家之手。这些诗药主治失眠、健忘、神经衰弱、食欲不振、情绪紊乱、精神分裂、抑郁症等病症。服诗药,主要是吟诗,犹如做健身体操,它既要求发音准确,又要求有正确的站立挥臂姿势,反复吟诵多少篇多少遍都有严格要求。
其实,“诗药”并非洋人“首创”。对悠悠中华诗国来说,本不是陌生的事。
最早见于西汉淮阴才子、著名辞赋家、官居弘农都尉的枚乘的名赋《七发》。记叙了吴客不是用“药石针刺灸疗”,而是采用“要言妙道”,即精深的言辞、美妙的哲理诗赋来治病,终于使“楚太子据几而起,海然汗出,霍然病愈”。
另见《全唐诗》载:东川才子、新乡县尉李顽的《圣善阁送斐迪入京》里有“清吟可愈疾,携手暂同饮”之说。
三见于《陆放翁全集》载:南宋爱国诗人陆游,晚年在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家乡隐居,“身杂老农间”,十分关心百姓疾苦,一边在村头树下与乡民饮酒吟诗,一边为老农看病施药,在他的《山坟经行因施药》诗中就留下“儿扶一老候溪边,来告头风久未痊。不用更求芎芷药,吾诗读罢自醒然。”的名句。身为诗人兼名中医的陆游,他鼓吹以诗药来治疗头风痛,显然是有一定根据的。在当代文坛上也有以诗药疗疾的趣闻。那是著名诗人贺敬之,1992年5月于杭州作《富春江散歌》,其小序云:“我于去年体检发现重疾入医院治疗,今春出院赴杭州疗养。行笔仍如以往不拘旧律,因此以‘散歌’名之。待向方家求教前,姑自书、自诵之,抑疗病之一法耶。”诗中有两句“长啸畅笑消病颜,云月八千有此缘”,真可谓深得其中三昧。
为什么“诗药”能疗疾?这是由于诗的本身具有特殊内涵决定的。由于语言是一种特殊符号信息,而诗赋又是语言特殊符号信息中经过诗人千锤百炼的结晶与高度浓缩,它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其对人的大脑“条件反射”与“心灵感应”远非一般语言符号信息所能匹敌的。所以随着人在反复吟咏诗赋,在大脑皮层必然会激起阵阵感情漪澜,在心理与生理机制上引起特殊效应——共鸣。使心境与美妙宏阔、清新、幽深的诗境融为一体,陶冶了心灵与情操。正如著名美学家朱光潜所指出的:“诗的境界在刹那间见终古,在微光中显大千,在有限中寓无限。”这时,人的心情完全沉醉于诗境馈赠的健康情绪之中,自然而然地把一些心理疾病隐患冲洗掉。从当代
医学角度上来看,科学家、病理学家们在从事诗药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朗诵诗不仅能增加肺活量,而且能被其艺术魅力所感染,令人“忘我地”进入角色,使大脑与相关的神经敏感度大大提高,血液循环加快,酶与乙酞胆碱等健康激素和其它生物活性物质分泌增加,血流量与大脑神经细胞调节到最佳状态,促使体内新陈代谢更加旺盛。
所以说诗药,犹如欣赏美画、欣赏动听的音乐,在欣赏诗的艺术美中,使人的脑细胞得到激发,促进其分泌对人体有利的激素,增强“御敌”能力,从而达到祛病健身的目的。这就是集艺术与医学之道于一体的“诗药”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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