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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内伤派善善于保养命门火的赵献可

赵献可

赵献可,字养葵,自号医巫闾子,明浙江郬县人。《浙江通志》说他“好学淹贯,尤善于《易)),兼精医”。赵氏私淑薛立斋,立论以命门真水真火为主,认为只要充分认识了命门的重要性,那么对千人体的生理、病理、诊断以及治疗等一系列医学问题也就能豁然贯通了,故其著作名之曰《医贯》。

命门之名,最早见于《灵枢·根结篇》:“太阳根结于至阴,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后人均以此系指精明穴,为经气所结之处。此即晴明命门说。《难经》提出“左为肾,右为命门,精神之所舍,原气之所系。“此即右肾命门说。此后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命门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明代由于受宋明理学大谈性命理气的影响,命门学说应运而生。赵献可即是力倡此说的医家。赵氏根据理学“万物之中各有一太极”“人人有一太极,物物有一太极”(朱熹语)的观点引伸开去,认为命门即为人身之太极,其在两肾中间,当一身之中,无形可见。命门之中兼具真水真火,水火相依不离,所旧“先天水火,原屈同宫,火以水为主,水以火为原,故取之阴者,火中求水,其精不竭;取之阳者,水中寻火,其明不熄”。赵氏认为命门是人身十二经之主,“肾无此,则无以作强,而技巧不出矣;膀胱无此,则三焦之气不化,而水道不行矣;脾胃无此,则不能蒸腐水谷,而五味不出矣;肝胆无此,则将军无决断,而谋虑不出矣;大小肠无此,则变化不行而二便闭矣;心无此,则神明昏,而万事不能应矣。正所谓主不明而十二官危也”。命门水火之中,赵氏尤重视火。他认为,人之所以有生,生命之所以能持续,实原于火。火为阳之体,造化之阳为生之根,故人身亦以火为生命之门。命门所以称为性命之本。即因其中有火的存在。这火即为全身生命活动之所系。火强则生机可由之而壮,火衰则生机可由之而弱,火灭则生机竞由之而止。他曾以走马灯为喻:“拜者、舞者、飞者、走者,无一不具,其中间惟是一火耳。火旺则动速,火微则动缓,火熄则寂然不动”。由于命门火为人身至宝,故在治疗与养生上都要注意保养此火,治疗可补而不可泻。若“火之有余,缘真足,亳不敢去火,只补水以配火,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火之不足,因见水之有余,亦不必泻火,就宜于水中补火,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在养生方面,他戒恣情纵欲,戕贼命门之火。所以,后人又将赵氏称为“温补派”的代表。

赵氏临证最长于用八味、六味两方。他说:“医家不悟先天太极之真体,不穷无形水火之妙用,而不能用六味八味之神剂者,其于医理,尚欠太半”。他认为壮水宜六味丸,益火宜八味丸,且用两方,不随便加减。他说:“深知仲景为立方之祖,认此方为治肾之要,亳不敢私意增减。今人或以脾胃药杂之,或以寒凉加之,皆不知立方之本意也”。其治血证,分水干火炎,血随火沸与火衰水盛,血附水泛两证,一以六味丸补水以配火,一以八味丸引火以归元。其治痰证,亦分为二,一为阴虚火动,水沸为痰,宜六味丸;一为肾虚火衰,水泛为痰,宜八味丸,以后复以四君、六君健脾清源。其治消渴,认为“无分上中下,先治肾为急”,推重八味丸。其治老人噎膈,认为天真巳绝,只有孤阳,直须大剂六味地黄汤。总的来看,赵氏长于调治慢性虚损性疾患,正如吕晚邨说:“以之治败证则神效,而以治初病则多疏”。

私淑赵氏之学的,有浙江的清初名医吕留良、高鼓峰、董废翁三家。

吕留良(1629-1683),字庄生,又字不昧,同晦,又名光纶、耐号,号晚村,又号何求山人、吕医山人。浙江石门(今相乡县)人。吕氏由儒后医,学术上推崇薛、赵之学,对《医贯》尤为服膺,曾注释之。吕氏长于调补,所著《东庄医案》,收集了吕氏生平治验五十八案,案中同人参黄芪当归、地黄者比比皆是,即使外感病也在所不免。大约所治败证坏证较多。

高鼓蜂(1623-1670),名斗魁,字旦中,亦为儒而医者。在浙中负有盛名,著有《四明心法》,系生平治验若干。善以五行生克学说指导临床,曾制五五二十五方图,以统治诸病,立法较为呆板。但他在化裁六味丸上颇有心法,所制滋肾生肝饮,意取六味丸合逍遥散,治阴虚肝郁颇适,陆定圃于《冷庐医话》中说:“治肝莫善于高鼓峰之滋水法”。

董废翁,活动年代略后于吕、高二氏。著《西塘感证》,全书内容大部分是外感病方面的,提出了“治感症大法,总以始终照管胃中津液为第一奥旨”的见解,但多取内伤调理之法,亦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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