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医在诊疗方面所用的方法和技巧是相当丰富多彩的,而且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他们认为之所以会发病,除了风、气、虫、毒、饮食和外伤之外,体内的五脏六腑、气血与疾病的发生和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因素的相互传导、演变,在感受疾病的程度,抗衡能力有着很主要的内在联系,从而总结出了各种各样的诊断方法,如除了望、闻、问、触之外,常用的还有甲诊、掌诊、舌诊、耳诊和面诊等。根据疾病发生的原因和临床表现的症状特征,总结出了有风、锁、痘、痧等病症的名称。在治疗上他们除了采用本地的草药内服,外洗,外敷和熏、熨、佩带等之外,还有放血、点刺灯划灸、艾灸、骨灸、席灸、药物灸、药棍灸以及拔罐、针挑、捶击、拍击、搔抓、滚蛋、推拿和指刮、骨弓刮、碗刮、匙刮、青蒜刮、秆草刮、萱麻刮等。这些经验,都是在实践中产生和升华的结果。其所治疗的病种包括了内外、妇、儿、皮肤、五官及神经等各科,有些疗效非常显著。正如古籍中记载的“瑶族……善识草药,取之疗人疾,辄效”(包汝辑《南中记闻》)和以草药医治跌打损伤及痈疽,疮毒,外科一切杂症每有奇效”(《岑南记蛮》)那样,有些甚至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医药结合,是瑶医的特点,习医者必懂药,识药者必会医。他们认为“习医不懂药,则医不灵,懂药不习医则药无用”。所以,瑶医自古以来都是自己诊病,自己采药加工,配方发药的。至今,在瑶族中仍然是只有医生诊所,没有单独配方卖药的药师或药店。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瑶医对药物的研究是有很大贡献的,很早以前,他们就可以根据药物的性味功能和临床所治病症的特点,将传统常用的药物总结归纳为“五虎”、“九牛”、“十八钻”、“七十二风”。对药物的临床应用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
在历史上,瑶医对祖国的预防医学也曾作过巨大的贡献,如瑶族“惧患痘,有出而染者,不得复入”(《开建县志》)及“有疫殁,则并焚其尸徙居焉”((阮通志》)等,都说明了瑶族先民很早就认识到某些疾病是可以相互传染,也可以预防的,并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此外,瑶家如有人患上重病,即用茅草打结挂在大门上或在大门横放一根竹杠,以及用芭蕉叶当碗,分菜吃饭,五月初吃药粑等等都带有预防疾病的重要意义,这些都说明了瑶族先民不仅重视疾病的治疗,而且在预防医学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
产后药浴,是瑶族人民中独有的保健医疗方法。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瑶族人民,尤其是盘瑶、山子瑶和花瑶(解放前叫过山瑶),由于刀耕火种,广种薄收,加上频繁的迁徙,一般妇女产后不到满月即要参加劳动,为了除秽防病,加速产妇康复,他们研究总结并推广了“产后月子药浴”至今不仅瑶族仍广泛使用,而且在瑶族地区周围的其他民族,也在逐步推广。
由于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瑶古医药只能口耳相传,不少奇方妙药已经失传了。解放后,党和国家非常重视瑶族医药的发展,鼓励继承和发扬民族医药,几十年来,不少关心民族医药的仁人志士,投身于瑶族医药的调查、整理、研究、提高的工作。罗金裕等在《广西瑶族医药调查研究》中,介绍了广西瑶族民间常用且首次公开记载作药用的植物31种,分属25科,29属(《广西医药学》1985年6月第7卷,第3期和1991年4月,第13卷,第2期)。罗金裕等的《瑶医效方选编》是瑶族医药的第一部专著,对瑶医治疗常见病的方选作了较为系统的整理和精辟的分析。随着瑶医药的发展和系统的整理,她将为推动和促进整个民族医药的发展,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卫生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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