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医药是以“天、人、性、命整体观”为理论指导,以“四维之四象”结构为主要形式,以辨象论治为主要内容的一门独特的医药学体系。
朝鲜民族四象医学主要包括天、人、性、命整体观,阴阳论,四象人论,脏腑论,病因学,病理学和预防保健说等内容。
一、天、人、性、命整体观
天、人、性、命整体观是阐述人与自然、社会之间关系的学说。人生存在自然界,并形成了社会。人与自然、社会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在《东医寿世保元》中已明确阐述了“天、人、性、命”之间的整体观。“天”是指人生存的自然环境,即“地方”、“天时”;社会条件,即“世会”、“人伦”。自然和社会是人赖以生存的条件,自然和社会的运动变化也必然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人体,而出现与之相应的人体的机能性、器质性或心理性反应,人通过对“居处”、“党与’’、“交遇”和“事务”的整治来创造自己的生存、繁衍条件,这就是《东医寿世保元》所谓的“事务克修也,交遇克成也,党与克整也,居处克治也”。至于怎样整治人体生存繁衍的环境条件和社会因素,《东医寿世保元》认为“性以慧觉”,“命以资业”,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指明了“有慧觉则生”,“有资业则生”。只有“慧觉”才能认识极荡之天时,极大之世会,极广之人伦,极邈之地方,达到克修事务,克成交遇、克整党与、克治居处的目的,使人体适应自然和社会的变化继续生存下去。《东医寿世保元》强调人的耳、目、鼻、口四器官对认识过程的重要性,指出“人之耳目鼻口观于天也,天知也。”“耳听天时,目视世会,鼻嗅人伦,口味地方”,就是说耳目鼻口是认识客观世界的途径和源泉,并通过这种认识过程使天和人、性和命连结成统一的整体。
在叙述天、人、性、命关系时认为:“大同者天也,各立者人也”,“博通者性也,独行者命也”,“天时大同也,事务各立也;世会大同也,交遇各立也;人伦大同也,党与各立也;地方大同也,居处各立也。”这就明确了纲目关系,即讲明了纲举目张的道理,又强调了能动作用,进一步指明了改造自然和社会是治本的根本措施,而要发挥人的能动作用,“存其心,养其身”,“修其身,立其命”,是维护健康的重要措施。
天、人、性、命整体学说对指导医疗实践具有重要意义:一是揭示了病因学基本理论,即自然界引起的脾胃水谷、风寒暑湿为病;由社会心理因素引起的“心之爱恶所欲,喜怒哀乐偏着”也可致病。二是指导诊疗,即以社会因素所引起的喜怒哀乐的性情变化规律,指导辨象论治的诊疗过程。三是指导预防保健,即“简约得寿,勤干得寿,警戒得寿,闻见得寿”,“懒怠减寿,娇奢减寿,贪欲减寿”,“好贤乐善,天下之大药也”,指出了自我预防保健的基本途径。
二、阴阳论
阴阳论是朝医学基础理论的哲学依据。以“太极生两仪”,“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四象生焉”的哲学理论为指导,解释宇宙一切事物的变化,说明人的生理、病理,指导临床实践。阴阳是宇宙一切事物的产生、发展和消亡的法则,也是朝医学辨象论治的根本原则。朝医学认为“天生万物,有物有则,人形物也,人性则也,以人形其人性,有物有则,一而不二者谓之太极”,“性有性用,性用知也,形有形用,形而行也,一知一行,一生一成,易简相得者谓之两仪”。这就是人体生理功能、病理变化的根源,人的一切组织器官是既对立又统一的有机整体。《东医寿世保元》称:“太少阴阳之脏局短长阴阳之变化也”。朝医学根据这一阴阳变化理论,把人分为太阳人、太阴人、少阳[FS:PAGE]人、少阴人,指出辨象来之阴阳,正确的辨象首先要分清阴阳,才能抓住体质的本质。又称:“哀怒之气阳,顺而上升;喜乐之气阴,顺而下降”,“上升之气过多则下焦伤,下降之气过多则上焦伤”,说明人体的正常生命活动过程是哀怒之气和喜乐之气、上升之气和下降之气阴阳相互依存、相互排斥、相互对立统一的协调过程,尽管疾病的发生及病理变化复杂多样,但都可用阴阳变化来概括说明。还说:“哀怒相成,喜乐相资”,“哀性极则怒情动,怒性极则哀情动”,认为阴与阴、阳与阳之间具有相资相成的关系,提出不同个体阴阳多寡的天禀相对稳定的理论,把人分成几类:过偏于阳者为太阳人,过偏于阴者为太阴人,少偏于阳者为少阳人,少偏于阴者为少阴人。认为:“肺大肝小者名曰太阳人,脾大肾小者名曰少阳人,肝大肺小者名曰太阴人,肾大脾小者名曰少阴人”,脏器大小,阴阳偏盛偏衰是疾病发生、发展的根本原因,因此调整阴阳,恢复阴阳的相对平衡就是治疗疾病的过程,所以“大者泻之,小者补之”是朝医学的基本治疗原则。
三、四象人论
四象人论是朝医学四象学说的基本理论和内容,是其辨象的依据。《东医寿世保元》称:“《灵枢》书中有太少阴阳五行人论,而略得外形,未得脏理,未尽精究也”,“余生于医学经验五六千载后,因前人之述,偶得四象人脏腑性理,著得一书名曰寿世保元”,“太少阴阳之短长变化,一同之中有四偏”,这就是“人禀脏理有四不同”,即太阳人肺大肝小,太阴人肝大肺小,少阳人脾大肾小,少阴人肾大脾小。人的脏局出现“四偏”,除“天理之变化外”,喜怒哀乐性情起着决定作用,即“太阳人哀性远散而怒情促急,哀性远散则气注肺而肺益盛,怒情促急则气激肝而肝益削,太阳之脏局所以形成于肺大肝小也;少阳人怒性宏抱而哀情促急,怒性宏抱则气注脾而脾益盛,哀情促急则气激肾而肾益削,少阳之脏局所以形成于脾大肾小也;太阴人喜性扩张而乐情促急,喜性扩张则气注肝而肝益盛,乐情促急则气激肺而肺益削,太阴之脏局所以形成于肝大肺小也;少阴人乐性深确而喜情促急,乐性深确则气注肾而肾益盛,喜情促急则气激脾而脾益削,少阴之脏局所以形成于肾大脾小也”,这是因为肺气“直而伸”,与哀性相互应,哀性则远散;脾气“栗而包”,与怒性相互应,怒性则宏抱;肝气“宽而缓”,与喜性相互应,喜性则扩张;肾气“温而畜”,与乐性相互应,乐性则深确。同时,乐情之阴气逆动则损伤阳脏之脾;怒情之阳气逆动则损伤阴脏之肝;哀情之阳气逆动则损伤阴脏之肾;喜情之阴气逆动则损伤阳脏之肺。这样一“盛”一“削”,使人的脏局出现“四偏”。
《东医寿世保元》又描述了四象人的性气和情气,称:“太阳之性气恒欲进而不欲退;少阳之性气恒欲举而不与措;太阴之性气恒欲静而不欲动;少阴之性气恒欲处而不欲出”,“太阳之情气,恒欲为雄而不欲雌;少阴之情气,恒欲为雌而不欲雄;少阳之情气,恒欲为外胜而不欲内守;太阴之情气,恒欲为内守而不欲外胜。”太阳人“其性便便然”,少阳人“其性恢恢然”,太阴人“其性卓卓然”,少阴人“其性坦坦然”。这就使人的性情和性情对脏局促成的“四偏”成为辨象诊断的依据。《东医寿世保元》还对性情在病因和保健方面的作用提出了理论依据,称:“怒极者,怒之不胜,悲哀动中则肝魂乱也;哀极者,哀之不济,忿怒激外则肾志乱也;喜极者,喜之不服、侈乐无厌则脾灵乱也;乐极者,乐之不成,则喜好不定,则肺意乱也”,“太阳人恒戒暴怒深哀,少阳人恒戒暴哀深怒,太阴人恒戒浪乐深喜,少阴人恒戒浪喜深乐。
四、脏腑论
朝医药对人体脏腑提出“五脏之心,中央之[FS:PAGE]太极,五脏之肺脾肝肾四维之四象”的观点,用以解释人体脏腑所在部位及其生理功能。朝医学把人体脏腑所在部位划分为四焦,脏分为四脏,腑分为四腑,水谷之气分为四气,营卫物分为四海,全身组织器官归类为四党与。
四焦:就是把人的脏腑所在部位划分成上焦、中上焦、中下焦、下焦。《东医寿世保元》称:“肺部位在颌下背上,胃脘部位在颌下胸上,故背上胸上以上谓之上焦;脾部位在膂,胃部位在膈,故膂膈之间谓之中上焦;肝部位在腰,小肠部位在脐,故腰脐之间谓之中下焦;肾部位在腰脊下,大肠部位在脐腹下,故脊下脐下以下谓之下焦。
四脏:即肺、脾、肝、肾。肺位为颌下背上,属上焦;肺以呼,呼出体内之浊气,出于耳成,入于头脑而成腻海,“腻海者,肺之根本也”,是构成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的基本物质;肺气值而伸,有上升之力,是哀性之源;肺与胃脘、耳、头脑、皮毛结为一群,称作“肺之党”。脾位为膂,属中上焦;脾以纳,出纳水谷之府库;脾充气,“膜海者,脾之根本也”,通过气促进人体机能;脾气栗而包,有横升之力;脾与胃、两乳、目、背膂、筋结为一群,称作“脾之党”。肝位为腰,属中下焦,肝以吸,吸收液之门户;肝充血,“血海者,肝之根本也”,肝所贮存的血液是构成人体肌肉的基本物质;肝气实而缓,有放降之力;肝与小肠、脐、鼻、腰脊、肉结为一群,称作“肝之党”。肾位为腰脊下,属下焦;肾以出,以放出精;肾充精,“精海者,肾之根本也”,肾贮存的精是构成骨骼的基本物质;肾气“温而畜”,有下降之力;肾与大肠、前阴、膀胱、骨结为一群,称作“肾之党”。
四腑:即胃脘、胃、小肠、大肠。胃脘位为颌下胸上,属上焦,胃脘通于口鼻,故对水谷之气起上升作用;胃位为膈,属中上焦,对水谷之气起停蓄作用;小肠位为脐部,属中下焦,对水谷之气起消导作用;大肠位为脐腹下,属下焦,对水谷之气起下降作用。
四气:即温、凉、寒、热。是制造津、膏、油、液四大营卫物的基本要素。《东医寿世保元》称:“水谷自胃脘而入于胃,自胃而入于小肠,自小肠而入于大肠,自大肠而出于肛门者;水谷之气多数停畜于 [FS:CONTENT_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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