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1936年,红军战略大转移。铁流滚滚,纵横14省,长驱二万五千里。顶枪林冒弹雨,爬雪山过草地,闯激流越关隘,破前堵甩后追………历时之长、行程之遥、境况之险、困难之巨,举世无双,谱写了人类历史上的英雄史诗。
长征期间,红军连续作战,给养匮乏,环境恶劣,缺医少药。在困难面前,官兵“革命理想高于天”。医务人员不顾个人安危,以鲜血和生命铸就忠心赤胆,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救死扶伤。其中,中医药显现了强劲的力量和作用,为长征的胜利和有效保存中国革命的骨干力量做出了历史性贡献。兹撷取历史片段,以示铭记,以彰功业,以励后人。
长征开始后,红军总医院(医务部下设西医部、中医部和卫生学校等)与各分院一起随部队行动。为了加强医疗工作,红军医院相继吸纳了一些中医大夫。鉴于伤病员数量不断增加,西药难以满足需求。医务人员就地取材,一路行军一路采集草药。官兵们用生姜、辣椒、胡椒、白酒等辛温食物御寒,用万金油、杏仁油、山核桃油涂抹伤口,用针刺穴位治疗疟疾,用锅底灰(百草霜)向痢疾宣战。战斗一结束,批量的中草药便会流转至医院。为了便于携带和使用,中药房的工作人员常常夜以继日地加工制作………这一切有效地缓解了药品匮乏的状况。
长征时期,周恩来患了肝脓肿,中央急调戴济民前来治疗。戴济民原在地方行医,是毛泽东亲自登门拜访请来的名医。他原本学西医,后来又自习中医,到百姓中收集偏方,采集中草药,在中医方面有所实践与积累。他同医疗组的医生一起,中西医结合,精心调治,使得周恩来诸症渐消,终至痊愈。
长征途中,红军不时以野菜果腹,为了防止误食野菜中毒事件重演。朱德组织成立了野菜调查小组和40余人的采摘大队,还专门举办野菜展览。展出的野菜品种有:野韭菜、野蒜、荠菜、荨麻、车前草、马齿苋、鱼腥草、枸杞芽、蒲公英、灰灰菜、野芹菜、臭蒿子、牛耳大黄等。一位战士指着牛耳大黄说:“这不是中药材吗?”朱总司令说:“是呀,药材也来参加革命,应当管它叫‘革命菜’”。这些野菜,既能作为粮食充饥,有的还具有预防、治疗疾病之功效。
过草地时,董必武的脚部溃烂发炎,疼痛难忍,骑马、行走十分困难。后来,用草药“钻地蜈蚣”捣烂涂敷在伤口上,得以治愈。
红4军政治部主任洪学智患病发高烧,最初医生给他吃西药、打针,未见转机。部队同志找来了一位老中医,老中医确诊洪学智得了伤寒并开了药方。工作人员在药铺购买、在野外采集,最终找齐了草药。洪学智喝了3剂药后,开始退烧并很快康复。红4军军长王宏坤曾患痢疾,吃了这位老中医的几剂药后即告痊愈。
红1军第2师4团团长耿飚是长征的先头部队,部队出发前他正患疟疾,领导拟让他留在地方养病。耿飚软缠硬磨,终获批准出征。耿飚在湖南天堂圩遇到一位中医,自称有包治疟疾的祖传秘方。大夫说:“此药毒性甚大,能使人脱发毁容,讨不到堂客(老婆)的。”耿飚回答道:“不怕,只要让我干革命,没有堂客也成。”大夫遂开了药方,主要成分是斑蝥,去掉头足,以桂圆肉赋型。一剂九丸分三次服用,耿飚吃了三丸病就好了。
红3军团第4师师长张宗逊在同敌人争夺遵义城老鸦山的战斗中腿部负重伤,中医大夫用几味草药砸成糊状敷在伤口,再贴上膏药,伤势很快就好了。红2军团5师政委谭友林身患伤寒,连日高烧,不能进食。他一连吃了部队中医大夫杨云阶开的50多剂草药,病情才好转起来。红6军团颜文斌负伤,用南瓜瓤泡盐水裹伤口,一个星期就痊愈了。
红3军团卫生部部长饶正锡从苏区出发时,随身携带了一本《中草药手册》。他回忆说:“这本书在长征路上可帮了大忙。因为我们这些医务人员基本都是学用西药治病,在长征路上,有许多西药来源断绝,只好就地取材,从山上采草药。而这本《中草药手册》正好充当了我们的老师。从中不但学会了一些中草药的识别方法,还学会了一些验方。”
红军途经川北地区时,当地许多男子和妇女吸食鸦片。红军开办戒烟局,研制出以红花、芥子、茯苓等为主要成分的“戒烟丸”,免费发给这些“瘾君子”服用。红3军团到达贵州遵义时,当地流行伤寒。部队卫生员龙思泉根据祖传秘方,用中草药治愈了许多老乡的疾病。老百姓交口称誉道:红军是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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