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佩药祛摩法
每年春夏,壮族民间习惯将自采的草药或上年采集的草根香药扎成药把挂于门外,或放置房中,以辟秽祛瘴。常用的药物有:菖蒲叶、佩兰叶、艾叶、青蒿叶等。家中若有未成年孩童,则令其佩挂各种香药制成的药囊,意在扶正祛瘴。常用的药物有:檀香、苍术、木香等。在瘴疠流行季节,村寨无论男女老幼,都佩带药囊,以避邪防瘴,预防或减少瘴疫的发生。这些防瘴习俗一直沿用至今。
2.服药防瘴法
常吃黄瓜、辣椒、蚺蛇、山柰、姜黄、莉酱叶等,可以预防瘴气的发生。嚼槟榔也可预防瘴气。
壮族先民喜好槟榔,把它广泛地用作防病祛患的药物。早在东汉杨孚《异物志》中就有岭南人嚼槟榔的记载。自宋元以来的很多汉文史料,以及广西各地地方志都有记载。如元代释继洪所撰的《岭南卫生方》说:“岭表之俗,多食槟榔,多者日至数十。”徐松石《粤江流域人民史》说:“壮人喜食槟榔及萎叶,现在两粤此风仍盛。”《平乐县志》说:当地“气多痞瘴,槟榔之嚼,甘如飧”。从药用价值看,槟榔能辟秽除瘴,行气利水,杀虫消积。可以说壮族人民嚼食槟榔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用槟榔来防治瘴气。清嘉庆年间编《广西通志》说:“马槟榔,能驱瘴。”槟榔除辟秽除瘴外,根据文献记载还有其他功效,在此不加赘述。
3.对中毒的预防
壮族地区气候炎热,草木茂盛,毒草及解毒药物的品种很多。正如《本草拾遗》所指出的“岭南多毒物,亦多解物,岂天资乎”。早在晋代,岭南壮族的先民—俚人从高毒植物及动物、矿物中提取毒素而制成的毒药如菌药(以毒菌制成之毒药)、蓝药(以蓝蛇头制成之毒药)、焦铜药(以焦铜制成之毒药)、金药(以生金制成之毒药)等就很有名。壮医在与各种中毒作斗争的过程中,充分利用本地生长的药物,总结出了具有特色的解毒药。壮医使用解毒药的范围很广,主要有解虫毒、解蛇毒、解食物中毒、解药物中毒、解金石发毒、解箭毒、解蛊毒等。
《本草拾遗》载:“陈家白药,味苦、寒、无毒,主解诸药之,水研服之。入腹与毒相攻必吐,疑毒未尽,更服。亦去心胸烦热,天行温瘴,出苍梧,陈家解药用之,故有陈家之号。”“甘家白药,味苦、大寒、小有毒,主解诸药毒。与陈家白药功用相似,人吐毐物,疑不稳,水研服之,即当吐之,未尽又服,此二药性冷,与霍乱下痢相反,出龚州已南甘家,亦因人为号。”陈家白药出苍梧,甘家白药出龚州,苍梧即今广西梧州一带,龚州即今平南一带,在宋朝,这些地方仍是以土著居民居住为主,以上这些资料说明,壮族先民在历史上曾对预防中毒和解毒药有独创的经验。《本草拾遗》还记栽了壮族先民常备石药以防箭毒的经验。“石药,苦寒无毒,主折伤内损淤血,止烦闷欲死者,酒消服之,俚人重之,以竹筒盛,带于腰,以防毒箭。”《太平圣惠方解俚人药毒诸方》载:“黄藤,岭南皆有之,服讫,药毒内消。若恒服此藤,中毒自然不发。”“都淋藤……岭南皆有,土人皆识之……相次服讫,药并小便出。”《桂海虞衡志》载:“山獭,出宜州溪桐……云能解药箭毒,中箭者研其骨少许,传立消。”壮医对毒蛇咬伤的防治更有自己的特色,广西的“蛇药”和“蛇医”早已名闻遐迩。
蛊毒是古代岭南地区常见的使人迷惑的一种病。
中国史志记载及民间传说,有不少植物如甘草、大蒜等等,若带在身边,可防患尽:“身带甘草,也是免蛊最灵的东西,若能在食前嚼少许能免去蛊毒,或蛊毒吐出。”而《粤东笔记》上也持同样的看法,云:“饮食先嚼甘草,毒中则吐,是以甘草姜煎水饮之乃无患,人蛮村不可不常携甘草也。”另有一说谓身带蜘蛛香,是免蛊最灵的东西。大蒜和大脖荠也是一种很有效的防蛊植物,携带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壮族地区的饮食习惯,喝“交杯酒”,即主客人同桌吃饭,客人把自己杯里的酒敬给主人,主人不能推辞,要一口喝下去,然后主人用自己杯里的酒以同样的方法回敬给客人,这样,宾主才会放心开怀畅饮。“交杯酒”、原本是用于防蛊的一种习惯。历代本草书中,又常有岭南俚人、土人使用本地土药防治蛊毒的记载。如《本草图经》云:“玳瑁,带之可以避蛊。”《岭表录异》指出:“广中多蛊毒,彼人以草药金钗股治之,十救八九。”范成大《石湖文集》有用郁金合米酒内服治岭南挑生蛊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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