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药物是彝族人民长期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和智慧结晶,是中国医学伟大宝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彝族药物数达千种,包括有动物药、矿物药、植物药,其中以植物药和动物药运用较为广泛。
彝族多居于山地,周围环境中动物药资源极其丰富。由于一些主要聚居区(如凉山腹地)交通闭塞、人迹罕到,更保持了生物界的自然生态状况,保留了较多的动物种类;同时亦保留着彝族人民世代相传的动物药知识。但是,彝族动物药研究起步较迟。凉山彝族自治州于1979年始有计划地开展对彝族动物药的考察研究,经5年多努力,已在这项研究上做出相当成绩,专著《彝医动物药》收载彝族历史上和民间使用的传统动物药材224种,其中含药用动物133种。
彝医动物药使用源于原始社会时期彝族先民。公元10世纪末的古彝文医书中已载有动物药的种类和功效;16世纪中叶的《双柏彝医书》中收载了动物药92种,占全书药物的1/3,清初的《彝族献药经》中记载的动物药比重更大,占92.8%;可见彝族对动物药的使用频率是较高的。
彝族善于用动物的胆、肉、骨、血、油等治疗疾病。如《彝族献药经》中胆、肉药各占一半;《双柏彝医书》中肉类药占24%,胆、骨类药也占相当比例。
彝医动物药历史上曾与汉族有过交流。早在《名医别录》中已指出彝区之永昌、益州等处产麝香、犀角。20世纪40年代在凉山彝区考察的学者,记录了凉山地区盛产的鹿茸、麝香、熊胆、穿山甲、蛇等名贵动物药。
彝医动物中约10%的品种,为历代各族本草所未载。如治跌打损伤的野鸡胆;止心痛的杉木鱼胆;治麻风初起的麂胆;以及治烧烫伤的马骨髓;治风疹水痘的黄鼠狼胆、乌梢蛇骨;治风湿心痛、消淋巴结肿的岩羊胆等,都是较新颖独特的药物。
这类药中还有一些较为独特的用法,如治蛇咬伤的麝香,其用法是自头顶破血施药;又如治肿瘤的熊油,是与白萝卜共蒸内服。
自1978年以来,云南、四川等地分别进行了彝族植物药的调查,目前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已整理出102种,峨山县整理出23种,凉山彝族自治州整理出105种并编著出《彝医植物药》专著。《云南省药品标准》收载了8种彝族药物,《中国民族药志》收载的民族药中,记录了彝族药名及药用经验约有15种。
同时,《云南省药品标准》还收载了一个由糯米草根、紫草根等5种植物药粉末组成的彝药复方“号务宰莫”(又称“撒梅接骨散”),其功效为解毒散瘀、消肿止痛,用治跌打骨折、外伤等。
彝医植物药多以鲜品入药,在某些聚居区(如凉山)无准确剂量,并且使用单味药较多,常见的用法有捣烂、揉烂、外敷、咀嚼、熬水内服和炖鸡肉服。
彝族地区产名贵药材已有悠久历史,特别是凉山地区。如1942年《西昌县志·产业志》记载当时仅西昌附近的药材就有达年产数万斤记录。这些药材大量运售川、滇二省内地。例:防风,年2万斤,运售云南;贝母,年4千余斤,运售云南;秦艽,年3千斤,运售四川、云南。猪苓年3千斤;石斛,年5千斤;服苓年3千斤;沙参,年5千斤等。
凉山境内螺髻山的药材也极丰富,时人谓盖山“多药材,大黄尤盛。”“余甘子,解硫黄毒,州迤西山野遍生。”
凉山地区除有丰富的植物药外,动物药中珍贵者亦极多。任映沧《大小凉山开发概论》中记有:“雷马屏峨小凉山各地皆产鹿。雷波中山坪附近且有以野鹿名坝者。……麝香产小凉山高山中,闻清代夷患平息时,颇多出产。熊胆与鹿茸同,出产颇多。……此外尚有各类毒蛇数十种,闻其毒液亦为药物之良品。”
彝族先民很早就发明了制盐技术,盐的运用,对彝族人民的生活及彝族医药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他们以盐水清洗伤口,给牲畜吃。
此外,彝族将酒用于药中,亦有悠久的历史。早在公元43年(即光武帝建武十九年),居住在凉山一带的彝族先民之一“邛人”,已经会酿制毒酒,并将其用于战争。在日常生活中,彝族自古以来好客喜酒。酒成为彝族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饮料。彝家山寨的妇女生孩子必须吃甜白酒煮鸡蛋,认为甜白酒补益气血,能使产妇身体恢复。
彝酒是用谷类和曲酿成。其性悍,质清,味苦甘辛,性热。具有散寒滞,开瘀结,消饮食、通经络,行血脉,温脾胃,养肌肤的功效。可以直接当药,治疗关节酸痛,腿脚软弱,行动不利,肢疼体冷,肚腹冷痛等症。彝族用酒治病历史较长,范围很广,数量较多,方法各异。常见的有酒泡药(药酒);以酒(或甜白酒)为引煎药;以酒兑服药汁(或药粉);以酒调药外敷或点火酒。这些都是彝族医药中的古老传统医疗方法。
至今,彝医仍用酒或酒佐以治疗多种疾病,据有关资料报道,近年来所收集的1535首彝族方剂中,633首方剂配用酒。其中内服方320首,外用方13首,内科方112首,外科方88首,伤科方22首,妇科方78首。
从而可见,酒在彝族丰富的药物资源中占有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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