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清时期土家族医药逐渐成熟
明洪武年间(1368~1389)后,汉医随外地流官进人土家族地区。中医的阴阳学说也被土家族医引用,说明人要平衡,如同天地、四时协调,万物一体的对立统一规律。清雍正年间,土家族地区相继完成改土归流工作,清政府对土家族地区实行了一些重大的开化措施,如兴科举,崇商业,“文教事兴、土家民学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嘉庆年同和光绪年间的厅、县志记载了部分医药方面的内容。如《鹤峰州志鹤峰物产篇》中,记载有黄连、何首乌、黄精、贝母、独活、杜仲、钟乳石、穿山甲、鹿茸、獭肝等植物、矿物、动物药近百种。嘉庆《此山县志物产篇》中,记栽食药两用的植物有栗、茇、甜菜、蕨、姜、木姜子、土耳、胡桃、杏、白果、饭瓜(南瓜及牛腿瓜)、包谷、脂麻等66种,另记载黄精、白及、细辛、荆芥、香附子、艾、牛膝、木贼、麦冬、独摇草(独活)、克马草(车前草)、天南星、三步跳、葛粉、驾鸯藤、合欢藤、益母草、黄连、夏枯草、灯心草等36种民间常用草药。对疾病的预防方面也有记载:“三月三,摘地菜花和饭作,曰作节气;清明插柳叶于门,簪柳于首;五月端午,悬艾于门,饮菖蒲酒,以角乘盐,昼夜相馈,楮以雄黄点儿额及手足心,云辟疫;朱百草煎汤,合家洗澡,云辟疥疮。”
明清以来,土家地区名医不断涌现,《龙山县志卷十四》(光绪版)载,名医“刘之余,本城里人,业儒精医术,性嗜施济人,有贫而病者,之余经诊之,且资以药铒。家故寒封职,以窘生业,之余同弗憾也。日后当宿墓侧,一夜有虎至,之余觉,同不为惊,而虎亦旋去。家人劝之归,之余弗应。后以感犯,婴沈疾,乃异而归,年八十六。后孙世杰补诸生,传其医术”。刘之余不仅区术高明,还乐于济人,名传一时,连虎也不伤。这与传说中的药王菩萨治病救人,最后骑白虎升天成佛有偶合之意。光绪二十一年左右,土家族医生彭浩天(保靖人)曾求教于江湖术士,并搜集一方一药一技,笔录于卷,勤学为医,在土家人中享有盛誉。光绪三年《龙山县志》载:“贫穷无力得病者,一时疾病则皆以草药治之,若铁石重伤及跌撞塌压肢体碎折者,用以接骨生肌,功效神奇。故邑人用草药养十之七,而用官药再十之三。”
近年来,在恩施自治州发现一本集传统医药与土家族民间医药于一体,具有明显地方特色的医学专著《医学萃精》。
(二)新中国成立后土家族医药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和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采取了许多相应的措施,流散在民间的十家族医药也逐渐被挖掘整理。特别是大办合作医疗以来,土家族地区掀起了“一根针,一把草”的热潮,充分发挥民族医药的优势,大力普及草药知识,有力地促进了土家族医药的发展。
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自1958年开始,先后组织了4次大规模的中药资源调査,采集标本,分类鉴定,搜集民间单方验方.同时发动群众献方献药。在此基础上,先后编写了《湖北省恩施地区药用植物名录》、《鄂西草约名录》、《恩施民间草药》、《恩施中草药》、《巴东中草药手册》、《建始中草药手册》、《鹤峰药用植物名录》、《咸丰药用植物名录》等。在1978年全国民族药调査中,恩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赵昌基教授主持编写了《郑西中草药》,书中收载土家族药10O种。同时,恩施地区政府成立中草药研究所,湖北民族学院组织有关专家方志先、赵押等编撰了《土家族药物志》,收载了土家族地产药物1500种,附闹1480幅,基本杳清土家族聚居的武陵地区药物资源品种及蕴藏量、药物分布规律,澄清了混淆品种,发现了少药物新资源和新药物,总结了道地药树如黄连、厚朴,杜仲等的高产栽培经验。上述著作从各个不同层面对上家族医药进行了研究,间文并茂,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经过几十年对土家医药的整理与发掘,土家医学体系得到了不断地完善,土家医药资源得到了开发和利用,土家医学不仅在土家族地区为医疗保健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研究的深人和传播的普及,也将逐渐走向更广大的地区,服务于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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