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工作者要有民族自尊心,一定要牢牢掌握中医学的精髓,同时还要有海纳百川的襟怀。学习不止是为了充实,更重要的是为了超越。”裘老的谆谆教诲还在我们耳畔回响。他以“人学”至理,展现了一代鸿儒大医的风范。
忆裘沛然先生二三事
段逸山 上海中医药大学
我与裘老似有天生之缘。他虽然长我二纪有余,却早早地与我成为忘年之交。每次晤谈,多有收益。今先生驾鹤西去,其仙风道骨的神貌,言谈举止的声形,犹然历历在目,实难忘怀。抚今追昔,不禁潸然。
“孔子是批不得的”
19世纪70年代初,“四人帮”掀起一股“批林批孔”的歪风,各个单位都要奉命“大批判”。我心中颇有疑惑:孔子与林彪风马牛不相及,批“林”为何要挂上批“孔”?
当时学校一批所谓“反动学术权威”,集中于时在南昌路上的中医文献研究所的一间旧屋内,裘老自然也在其列。我便专程前往请教,裘老说道:“孔子是圣人,批勿得格。再讲孔、林二人上下两千多年,相距十万八千里,横竖勿搭界,哪能好一道批!”我闻听此言,心中主意便定,就在林彪身上做文章,批林不批孔,既应付了差事,又不违背心愿。
雨过天晴后,一次在裘老的“剑风楼书屋”,聊起此事,先生说:“我彼时所话,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走漏出去,我这‘反动学术权威’桂冠的前面还要戴上‘死不悔改’的帽子,后果便不堪设想了。”言罢,朗朗笑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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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三十年前,我正在筹划主编《医古文》五版教材事,带着初选的篇目,去“剑风楼书屋”请裘老过目。先生认真披阅后,说道:“我年轻时读过一篇文章,记得是薛生白逝世后,清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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