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和谐乃医家天职,但医医和谐却常有遗憾。过去由于有文人相轻、同行是冤家等社会病态形势的影响,中医界内部互相蔑视、互相贬低、貌合神离等不团结现象时有发生。流毒之深,难以肃清。
其一,嫉贤妒能。“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韩愈)。旧时稍有名气、德术兼优的医家,总是被患“红眼病”的人视为攻击诬陷的对象,甚至殃及生命。扁鹊被刺,正是如此。
其二,笔战互诋。少数医家由于不同学派的门户之见,竟把正常的学术观点和方治经验,采取一棍子打死、全盘否定的态度。例如徐大椿著《医贯砭》、陈修园著《新方八阵贬》,以及陆九芝对有名的杨氏15方的指责,竟把赵献可、张景岳、杨栗山的学术成果贬得一无是处,有损于学术尊严及医道和谐。更严重的是有碍百家争鸣和医学发展。“毁人者必自毁”,事出虽非同一时代,却给后世留下了极大的遗憾。
其三,医不见医。更谈不上面对面的“会诊”二字。薛生白与叶天士两位大师,同时悬壶姑苏,竟势不两立,几乎不共戴天。薛叶对峙很久,最后多亏一个打赌吃烧饼的蠢汉才解了冻。患者吃了100个烧饼,当时腹胀欲厥(可能是现代急性胃扩张),先就诊于薛生白,其曰:“无法可治,必死无疑!”病人要喝水,答之曰:“喝水立死”。患者后转诊于叶天士,其曰:“必须喝水”。令病人喝水后旋即施以鹅翎探吐,妙手成春。《素问·至真要大论》:“其在高者,引而越之”。此为经典中的一个治法。薛氏闻讯,憾愧交加,自知不及,终心悦诚服地备厚礼登门问道。叶天士也非常高兴地带领众弟子恭立门前热烈欢迎。两位医家化嫉为和,上演了一幕类似《将相和》的闹剧。美好的结局,诚然可喜可颂。当今医界如是者,亦应效法之。
鉴于上述现象和弊端,特倡导凡我医家,应以弘扬岐黄事业为追求,同心同德,共同打造一个医人相亲、尊贤重道、和谐共荣、同谋发展的良好医学氛围,杜绝“窝里斗”。
明代医家陈实功的言行是后世医家的光辉典范。他说:“凡乡井同道之士,不可尘轻侮傲慢之心,切要谦和谨慎。年尊者恭敬之、有学者帅事之、骄傲者谦让之、不及者荐拔之。”
在当今大兴精神文明之风的社会里,为实现和谐医道,古人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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