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原饮方出自《温疫论》,后世医家每有在原方基础上进行加减仍名达原饮者。原方组成为:“槟榔二钱,厚朴一钱,草果仁五分,知母一钱,芍药一钱,黄芩一钱,甘草五分。上用水二盅,煎八分,午后温服。”值得注意的是,本方主治憎寒、发热、头身疼痛、发病急速之温疫,药仅7味,剂量亦小,一剂仅为七钱。尽管书中明言:“证有迟速轻重不等,药有多寡缓急之分,务在临时斟酌。所定分两,大略而已,不可执滞。”
但作为后学者亦当思考一个现实问题:急病、大病,是否必需大方、大剂?
书中有完整的方解:“槟榔能消能磨,除伏邪,为疏利之药,又除岭南瘴气;厚朴破戾气所结;草果辛烈气雄,除伏邪盘踞。三味协力,直达其巢穴,使邪气溃败,速离膜原,是以为达原也。热伤津液,加知母以滋阴;热伤营气,加白芍以和血;黄芩清燥热之余;甘草为和中之用。以后四味,不过调和之剂,如渴与饮,非拔病之药也。”
也就是说,达原饮方中针对病邪、病证所用药物为槟榔、厚朴、草果三味,即具有“达原”之效、拔病之功者,仅此三味。至于知母、白芍、黄芩皆为随证加减之味,即无热伤津液可不用知母,无热伤营气可不用白芍,无燥热有余可不用黄芩。当然,燥热过甚,或伤津液、伤营气较甚,单味药力量不足,还可加相应药物。
如果把甘草当作方中佐使药,七味达原饮方实际上可瘦身为四味达原饮方:槟榔、厚朴、草果、甘草。
另,读《重订医门普度温疫论》,见清代学者李砚庄在“凡例”中有如下类比:“……盖疫本热邪犹贼,膜原犹窝,槟榔、草果犹捕快手,厚朴犹刑具,知、芩犹牵出,若硝黄则驱之走矣。白芍、甘草,一谨守门户,一调停众人。此又可先生立方之妙。”类比虽非贴切,但贼、窝、捕快、刑具之比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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